栗子绊柯基

别睡了宝掰

千万别客气 02

彬彬宥李(李汶翰×陈宥维)

黄嘉新同学、王一博同学会友情出演。  

以上,雷者勿进。



      李汶翰转头,见陈宥维眼神沉沉,眉毛轻挑,提醒他:“到了。”

  陈宥维回过神,略带歉意地一笑,抬眼望去。这是一间不大的综合教室。玻璃房里摆着吉他、电子琴,外面相对的三面墙,则是铺满整个墙面的大镜子。地板是木地板,穿着运动鞋踩上去,会偶尔因为摩擦发生声响。

  李汶翰看了一眼陈宥维的球鞋,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:“你的鞋,不太适合跳舞哦。”

  陈宥维微微蹙眉:“是吗,那我明天换一双。”

  李汶翰摆摆手:“麻烦死了。”说罢贼兮兮地凑近面前的人,扇形双眼皮眨巴眨巴的,“我们练习时,经常赤脚练舞的。夏天,很爽。”

  要是黄嘉新在,铁定一个大白眼送给他。

  这人,又在坑蒙拐骗了。谁经常赤脚练舞啊,胡说八道。

  但陈宥维还不太熟悉此人,只觉得他生性自来熟,又不拘礼法。他看着他狡黠的笑脸,想起他酒店走廊上被压着的样子,内心渐渐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
  “那,我可以脱了练。”他进入演员行当以前,是模特。赤脚,不算什么。

  李汶翰大笑:“好啊好啊。”抱着手在一旁,看着陈宥维四下打量,找了一个角落,坐在蓝色集装箱上面开始脱鞋。

  “你,不脱吗?”

  “我为什么要脱?练舞的是你,又不是我。”

  “汶翰,老妖婆找你。”门口来了个长相邪气的男孩,冲着李汶翰喊了一句。

  李汶翰慢吞吞地回:“就来。”

  “鞋穿上吧,骗你的。”

  李汶翰冲他笑笑,转身离开,留下一个混不吝的背影。他走路很好看,随性,独特。

  陈宥维坐在原地,一时之间不知是气还是笑。

  他摇摇头,穿上鞋,去门外洗了手,回来琴房。

  他略会一点吉他,但并不娴熟,就着琴房的乐谱,他慢慢找着感觉。

  后来,李汶翰没有再回来。

  快到傍晚的时候,门口来了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。她告诉陈宥维,她叫TIA,以后,就由她负责他的训练事宜。

  陈宥维点头,礼貌地问了好。接受训练,顺利出道,才是他的目的,至于什么人带?有人带不就行了吗。

  

  晚上,陈宥维做了一个梦。

  梦里有一只调皮捣蛋的狐狸。那狐狸生得极漂亮,鼻头自眼睛过渡之处带着点雪白的绒毛,耳朵上的毛则是红白渐变。在雪地里打滚时,好似一个大火球团来团去,又有趣又可爱。

  雪原茫茫无际,只有他和狐狸一处。风轻轻拂过,阳光也正好,倒也不觉得冷。

  他正专心致志地钓鱼,火红的小狐狸在他身旁不远处扒拉雪堆。

  不知是在哪里,兴许是一个湖面。他发现这个冰窟窿的时候,底下的鱼游得欢畅。

  索性坐下来钓鱼。多钓一些,还可以喂狐狸,就是不知道这家伙吃不吃。

  他坐在那里,想起小时候的事。

  “陈宥维,陈宥维,女孩子陈宥维!”小混账们笑得开心,冲他扮鬼脸。

  他一声不吭,收拾好书包就要离开。

  正要走出教室门,后脑勺被什么轻轻砸了一下。

  “拽什么,长得像女孩很光荣嘛。”

  他转过头,一个一个扫视过那些嬉笑着看他的人。

  小孩子,小孩子。他微微一笑。世人都说,小孩子懂什么,小孩子哪里会有那些心思,小孩子啊,是世上最最单纯的物种了。

  陈宥维想,错了。小孩子的恶,是盲目的恶。比起有目的的恶,这样的恶掩藏在纯净的眼神背后,是杀完人看着手上鲜血哇哇大哭的吊诡。

  他没有动,脑子里热血沸腾。他想,今日不如就做个了断。

  还是个小孩子的陈宥维,硬生生被逼得长大了。

  “噗通——”脑子中叫嚣着的狠厉因子,一瞬间呆滞了。

  他他他他他被推进了冰窟窿。

  等陈宥维面目阴沉地从冰窟窿里爬出来时,小狐狸正在旁边吱吱乱笑呢。

  他站在原地看了它半晌,衣服上的雪水簌簌往下落。

  小狐狸的眼睛笑出了泪花,那神情竟莫名有点眼熟。

  陈宥维上前去,一把抓住那小狐狸。手上毛绒绒的触感,让他稍感平和。只是头却开始晕晕乎乎。他想,臭狐狸,要感冒了。便人事不省。

  再醒来时,陈宥维只觉得周身火热。

  半睁着眼望去,一头微卷乌发在他胸膛轻扫,他只觉腹部着一柔软之物轻触。低头细寻,大惊失色。

  一男子着火红衣衫,衣领已然褪至肩头,正在他身上逡巡而下。白皙肌肤半遮半掩,映着黑发红衣,很是......很是刺激。

  陈宥维咬牙将人捞起来,低声喝问:“你是谁!”

  那男子生得一双水眸,扇形眼皮,睫毛微颤,开口之际隐约可见兔牙点点,与红唇一处倒是相得益彰。

  他轻笑着凑近陈宥维的颈侧,呼了一口气:“咦,你既然忘了,就别再找我寻仇。”

  陈宥维耳廓红透,心想寻仇一事从何说起。却忘了拦身上肆意之人,转眼那人长发轻抚他臂弯,一张口轻轻咬住他耳垂。

  他猛然想起,寻仇寻仇,他可不是要找臭狐狸,将他也推进冰窟窿一回!

  身上这只狐狸知道他心思,闷闷笑了一声,那耳垂如玉在烧。他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,侧过头轻轻在陈宥维侧脸一吻。

  “想把我推进冰窟窿?门儿都没有。”字字轻咬耳畔,若即若离。那嗓音不故意撩人,却如早春三月泉水,清澈动人,邪气隐隐。

  陈宥维脑子轰地炸了。他一把摁住那人的手,压了上去。

  

  “......”醒来时,脑子里便是这样一幅乱七八糟的画面。陈宥维皱着眉,闭着眼,在床上坐了一会儿。

  电话响了。

  “陈宥维,记得来训练。”

  “好......等等,你是.......”

  “李汶翰。今天我带你,记得吃早饭。”那头依然是散漫的嗓音。

  “好。”那头等了几秒,见不再有下文,便挂了电话。

  他的声音,和梦里那人,还真是像。

  陈宥维拍拍脑袋,进了浴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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